“是当初你要嫁的那个男人，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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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初的脸色一白。
自然不是徐卓岸，她跟徐卓岸清清白白，连手都没牵过。
当初她跟司寒夜误会重重，而顾家需要联姻才能不破产，她为了父母不得已放弃了他，但他那时候连着发高烧，又酗酒，她其实还是跑去照顾了他一段时间的。
也是在那个时候，被他强迫夺走了第一次。
没想到他竟然不记得了，现在还误会她跟徐卓岸。
她抿紧了唇，想解释什么，司寒夜却兀自笑出了声，讥嘲，不知道是对他自己的，还是对她的。
他把烟头丢在一侧的烟灰缸里，掐着她的下巴，“顾念初，你太贱了。”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嫌他穷，不准他碰，还踹了他。
而跟顾家商业联姻的徐卓岸都没有娶她，连聘金都没有给还逃婚了，她却这么迫不及待的爬上了他的床。
贱不贱？
顾念初细长的眼睫一颤，“你说什么？”
他的话比他的眼神更残忍，“我说你下贱，要是早知道你这么脏，我不会娶你。”
顾念初脑子一片空白，她咬紧了唇，眼泪差点滚出来，“可当初是你……”
她刚要解释，男人的手机忽然响了。
司寒夜看了一眼，是陈紫芸的电话。
他甩开了顾念初的下巴，当着她的面接起了电话。
陈紫芸生了病，现在在医院住着，今晚打点滴的时候走针了，针口处肿了起来好疼，她撒着娇问他能不能来看她。
电话那端的声音不算大，可顾念初却听得一清二楚。
司寒夜扫了她一眼，故意道：“我马上过去给你吹吹，伤口很快就不疼了，嗯？”
顾念初听他温声细语，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另一个女人，心口像是被人撕开了一个口子，又冷又疼。
司寒夜下床，顾念初垂下眼眸，没有开口。
他披上外套，走的毫不犹豫。
她躺在床上，看着房间里贴着的一张单薄的“喜”字，闭了闭眼睛，掩藏住了眼底的脆弱。
结婚证都没有捂热乎，她的新郎就要去见别的女人了。
手机提示音响起，顾念初看到医院发来的消息，脸色微变，立即翻身下床。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司寒夜发了消息要钱。
司寒夜没有回复她，但钱很快就到账了。
新婚夜。
新郎在陪他可怜的心上人。
新娘在陪她病重的老父亲。
谁也没有联系谁。
但第二天，太阳都没出来，司寒夜就找到了顾念初。
他看着她，语气强势的道：“紫芸病重，我要你的肾救人。”
隔了一晚，新婚夫妻终究还是貌合神离了，哪怕昨晚做了爱人间最亲密的事情。
顾念初也知道司寒夜愿意娶她，是想要她的肾。
可她皱紧了眉头，“但是我给不了，这件事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司寒夜的秘书徐毅却不像司寒夜那样有耐心，他看了一眼顾念初，“司总，不如直接让顾小姐见见陈小姐，也许顾小姐会有点慈悲心的。”
这跟慈悲心没有关系，她只有一个肾了，再挖一个她不能活。
顾念初正要说话，司寒夜却扫了她一眼，冷着眼眸道：“带她去见见。”
徐毅直接将顾念初带出了医院，塞进了车里。
不管她说什么，徐毅都当做没听见。
司寒夜临走前看了一眼顾念初刚刚呆的病房，满眼冷意，却终究还是没迈步进去。
他转身，跟着徐毅走了。
陈紫芸确实病重，她昨晚情况突然危急，不久前才刚刚出了手术室，现在转入了ICU。
隔着一道门，徐毅将顾念初推到窗口看。
“顾小姐，请你好好看看这个女人现在有多可怜。”
透过窗口，顾念初看见了阔别多年的陈紫芸。
她跟陈紫芸不算很熟悉，点头之交，印象中陈紫芸虽然长得不算好看，但很安静，挺乖巧的。
现在却瘦骨嶙峋，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
司寒夜站到了她的身边，“看见了吗，如果她没有你的肾，可能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
顾念初没回答，轻声问道：“不能找过别人吗？”
“时间来不及，只有你的肾源数据是匹配的。”
顾念初听着觉得很遗憾，抿着唇道：“但很抱歉，我真的不能捐，希望你可以谅解。”
“可我要她活，”司寒夜看向顾念初，冷冷的笑，“你父亲的情况不好吧，你说说他要是明天就死了，你是不是会很难过？”
顾念初的神色一变，“你在威胁我？”
“是又怎样，这件事由不得你拒绝。”
下一秒，他直接拽着顾念初就要往医院里面走。
顾念初伤了他那么多，如今他要她一颗肾去还陈紫芸的人情，不过分。
顾念初抓着他，“司寒夜你放手，司寒夜——”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直接横断在她和司寒夜之间，护在她的跟前。
“司寒夜，光天化日之下你凭什么这么强迫人？”
质问的话语从一个男人的嘴里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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