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精彩小说《良人钰暖》本文讲述了周钰鹤阮霖儿两人的爱情故事,《良人钰暖》给各位推荐小说内容节选:“别太担心,费医生的医术很精湛。”周钰鹤抓着方向盘,眼中有细碎的光的痕迹:“那孩子会没事的。”“我不担心。”阮霖儿回答:“杞叔虽然说要抱着孩子走,但心里是舍不得孩子错过治疗机会的,他开始不走,宝儿完全康复之前便也是不会走的了。”


《良人钰暖》精彩试读:


“还不错,看起来我今晚做了件很好的事情。”周钰鹤似乎有些自嘲的口吻,眼神不经意地在这黯淡的车光中透出一点冷意。

“今晚实在是太麻烦小爷。”阮霖儿道:“这已经是又一次半夜,好似每一次碰面,都是在我手忙脚乱的时候。”

“这也没有什么,反正我是无业游民。”周钰鹤像是嘴角挤出一丝笑意,车子碾过不大不小的石头一下颠簸起来,他说:“今晚你在朱时骁面前演了一出以进为退的好戏,出尽了风头,不可谓不聪明。”

“我是出于无奈。”阮霖儿很快接话:“我孤身一人,漂泊天涯,只有一副歌喉,两手无力、背后无人可依,总要自己想出全身而退的活命法子。”

“方席儒找你转签唱片公司,我也是赞成的。”周钰鹤盯着车子前方:“你的歌声让人流连忘返,只窝在一个地方的确太可惜。”

阮霖儿心里一阵咯噔,现在似乎不是说唱片的时候,可如果要说杞叔的事情似乎也不合适,毕竟急不来。

她只好回应道:“我还在考虑当中,但的确是个不错的提议,新加坡这么多歌女,方先生能给我机会,真是我的幸运。”

“老实说,你的幸运太多了。”周钰鹤说:“知道我为什么跟方席儒在一起吗?我的公司也打算开拓唱片市场跟电影市场,我正在跟方席儒打赌,看你是会选他还是选我。”

阮霖儿虽然沦落风尘,但骨子里的自尊还在,自己被别人当做赌博的筹码,这让人怎么接受?

但她波澜不惊,仍然婉转道:“能得到方先生跟小爷的共同赏识,是我上辈子攒下的福分。我能不能问问,小爷跟方先生的赌注是什么?”

“如果你选择我,我赢了自然会告诉你。”周钰鹤有一点点的清冷:“不过,我猜想你可能会选择他,不,你一定会选择他。因为在你看来,我算不得一个好人。”

阮霖儿心中一惊,这话跟付平津说的何其相似。

“方才在诊所,我跟杞叔对你在言语上都有冒犯。”阮霖儿真心实意说道:“但希望小爷能体谅杞叔,他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会那样对你也是人之常情。”

“那么,阮小姐你呢?你脱口而出,说我是嗜血的魔鬼,可见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为人。”周钰鹤终于冷笑:“之前你当真是巧言令色,说什么不怕我,到头来你却跟别人一般,只会相信人云亦云的谣言。我真的就那么嗜血、可怕?”

“与其说,是相信世人对小爷你的造谣或者评价,不如说是我太过于相信杞叔跟平津。”阮霖儿解释道:“他们就如同我的亲人,不会拿那样的事情骗我,所以情急之下我才会那么追问小爷。”

“但你也不能否认,你到底是相信了旁人对我的评价,才会用那样的话来追问我。”周钰鹤将车子停在路边,摇下半边车窗:“这儿很***,就这么待一会再回去。”

阮霖儿不像分辨,也不想争辩,但终于还是说道:“对不起,小爷。我向你道歉,但这份道歉不是因为我听信了外人对你的定论,而是因为我误会了你。我以为你对那件事情知道,却选择了漠视人命。”

“外人把我说得比喝人血的魔鬼还要战栗三分,我从不在意。”周钰鹤看着车窗,“但你这么误会我,不知为何,我却想要为自己辩白一下,好让你知道我不是那样作践无辜的人。”

“我不过是个歌女,小爷不必在我跟前辩白自己,没有必要。”阮霖儿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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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没有必要,但我却这么做了。”周钰鹤看她。

阮霖儿沉默不语,四周跟天空静谧得有些窒息,连呼吸都不敢随意,她看到两束大大车灯照着远去的路面,又反射到车子里面,映射在她跟周钰鹤身上,照着他半边侧颜。

“小爷,夜很深了,回吧。”阮霖儿提醒道。

周钰鹤回头看着座位后娇小的她:“我说过与你一见如故,今后那些繁文缛节都免了吧,跟我那些朋友一般,就叫我钰鹤。”

阮霖儿明白这是周钰鹤给她的殊荣,在新加坡,平常人见到周钰鹤,谁敢不尊称一声周公子或小爷?

她不能不懂事地拒绝这份诚意,因此道:“谢谢。”

“那么,我今后也不必叫你阮小姐,多别扭。”周钰鹤道:“你的名字起得很好,霖儿。”

阮霖儿一下恍惚,只好微微一笑:“承蒙不弃。”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打算怎么处理杞叔的事情?”周钰鹤道:“你口口声声说关心他们,怎么不见你着急?”

“这件事情全看小爷会怎么做,我是急不来的。”阮霖儿如实道:“假如小爷肯负责,我跟杞叔会很感激,假如小爷不愿意面对,那么我催促你也是没用的,何况我有什么资格去催促呢?”

“你至少不是个糊涂女子。”周钰鹤一笑,发动车子,“可你为什么还叫我小爷?”

阮霖儿一听就笑了:“我并不敢直呼小爷其名。”

回到家门口,看到周钰鹤的车子消失在晨曦之中才回去,不用说,倒头就睡。

周钰鹤回到周府却睡不安稳,在花厅躺了三四个小时,天亮的时候先去了大哥房间。

大嫂俞子美是军官千金,其父俞庆焕在新加坡的英政府掌管某片海陆军区的布防,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俞子美跟其他的大家闺秀一般习惯了早起,她父母都是华人,她是典型的小娘惹。

只不过,像她这样的贵族娘惹可不是街头巷尾辛苦谋生的娘惹能相比的。

虽然出身富贵,又嫁给了周家长子,算是锦上添花、烈火烹油,但谁料命数无常,才新婚一年多周谦修就瘫痪在床,这两年多,俞子美守了活寡。

待要离婚再嫁,可哪一家的财力比得过周家?

就算还有周家之外的三条金龙可以选择,可谁家会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因此俞子美便打定主意,这辈子跟周家的权势过活就算了。

一想起这些,俞子美便越发恨一个人,要不是他,她如今还是夫妻恩爱,说不定孩子都会满地跑了,只要一想起那个人,俞子美在梦中都想要掐死他。

现在,这个人出现在俞子美跟前了。

“大少奶奶,小爷在门外,说想看看大爷。”瑞莲走***,站在对镜梳妆的俞子美身后。

紫檀木梳妆台立着旋转大圆镜子,偌大桌面摆满精美琳琅的各色珠宝妆奁,俞子美身量苗条袅娜,皮肤白皙莹润,尖尖瓜子脸上眉毛高挑精明,朱唇红光,双目露着秋水似的亮芒,笑嗔之间有几分勾人的意味。

但此刻,她冷冰冰把脸拉下,手中一把长柄的楠木梳子被她狠狠摔倒地上,瑞莲等几个下人吓了一跳,可并不敢多言,只是蹲下去把梳子收起来。

“这等脏东西,就别来碍我的眼!”俞子美站起来,这句话是拉长着声音对着门口外面叫喊,她料定这句话周钰鹤也是听得清楚的,当下有几分满意,便垂下眼皮子居高临下教训瑞莲:“还收回来干什么?趁早拿去扔掉,别让我看见!”

下人赶紧答应着退出去,俞子美走出房门,周钰鹤衣衫整齐站在门口,他看见她容光焕发,淡黄长裙的胸襟衣扣塞了一条葱青香帕子,散发酥人香气。

她看着他,一脸高傲淡漠的神情,周钰鹤刚才听见她的话,此刻也不在意,开口道:“大嫂,我过来看看大哥。”

“你日理万机,我们这等闲人怎么好劳驾你过来费心?”俞子美双手在胸前交叉,身姿摇曳,冷笑着:“你大哥纵然还死不了,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阻挡不了你什么,你何苦一遍遍来看他?你是不是巴望着你大哥早些咽气,好安了你的心!”

“一家子兄弟,大嫂何必这么说?”周钰鹤宁静道:“我了解大嫂的伤心之处,可也不必要把无端的罪名强加在我身上。”

“里面躺着的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是我的丈夫,莫非我还不能说话了?”俞子美不笑了,神情更加冷漠:“你不过是怕老爷子责怪,才会来看你大哥,这两年别以为我不懂你在做戏!你没有害过你大哥,怎么一直拿不出证据?”

“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是我父亲的亲生骨肉,只要想到这一点,我就不会对大哥做那样的事。”周钰鹤面容冷峻:“大嫂心里有气,可也要适可而止。”

“瞧我说的不是?”大嫂冷哼道:“你果然早设计老爷子,在觊觎整个家,老三,你就是一条毒蛇!”

“就算我觊觎整个周家,也只是周家父子的事情,与你不相干。”周钰鹤不愿意跟她多费口舌:“请大嫂高抬贵手,我今天有正经事,必须见大哥一面。”

俞子美一听这话颇为恼火,但见他态度冷硬起来,想到他往常的绝情名声,也不好太过分,只是不甘心道:“你大哥连话都说不出,能办什么正经事?”

“大嫂若是不放心,就在边上看着。”周钰鹤刻意道。

“不必了!”俞子美颇有些趾高气扬:“我还要去给老爷子请早安,再说,我就不信你敢掐了你大哥。”

她叫了个丫头跟着,转身快步出门,口中骂道:“捡回来的不知名不知姓的小野种,也配跟周家哥俩称兄道弟,老爷子当初是错了哪只眼,给周家添回个祸害。”

周钰鹤走进内房,看到仆人老金给大哥周谦修捏着双腿,这样的调理从出事后不久就开始,每天至少两次,怕的就是周谦修会肌肉萎缩。

“怎么样?”周钰鹤看着大哥,问着老金。

周谦修躺在华丽的大床上,身材算高大,穿着灰色丝质睡衣,紧闭双眼,肤色也有点灰,这是长久不活动跟不接触阳光、营养吸收有限的结果。

他双手跟身上有些骨骼可见形态,再躺下去,只怕会日渐消瘦,不***样,周钰鹤却心酸不起来。

“小爷。”老金回头,看到是周钰鹤,吓了一跳,回答道:“大爷近来状况还稳定,前几天扎了针,还喝多了几口红米粥,只是精神不大好,总爱睡着。”

周钰鹤走近床头静静看着,轻声叫了一声大哥,周谦修像是有了感应一般,他的头跟脖子不能转动,睁开眼睛后看到周钰鹤,整个情绪就拼命激动起来。

由于身子不能动弹,所以周谦修潜意识中这一股激动就像是要扑开锅盖的的开水,无奈这开水装在不能动的躯壳之中,他两个眼珠子死命瞪着,对周钰鹤做出回应跟抵抗,透着一种抵触跟仇恨的目光。

“大哥,你瘦了,记得多吃点。”周钰鹤伸手,润泽手指在周谦修的肩头碰触了一下,周谦修眼中的剧烈抵抗竟然如同抽去了柴火的开水,一下宁静了不少力度,但愤怒的余热还在。

老金要退出去,周钰鹤道:“你不必走,就站在此地,我跟大哥只说几句话便出去。”

“是。”老金一听,只得退到一旁,垂手低眉站立等候。

周钰鹤伸手给周谦修按压手臂的肌肉,慢慢说道:“大哥,两年多前,我接手翌园码头的时候,那里是不是出过什么事?”

周谦修一听到两年多前,眼光猛然放大,又剧烈收缩。两年多年,周钰鹤接手翌园的时候,也是周谦修出事后不到三天的时候。周钰鹤的话,让周谦修心底把所有往事都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