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我在这里
薄西琛和一番话,却让注意到了,原本不会有人注意到的那个点。
所有人关心的都是季念可和芸家之间的矛盾。
几乎已经没有人记得,到底是谁,出卖了她的行踪。
总不可能是芸母凑巧在她的科室里面看到的。
边烨沉默着把头偏向一边。
这样子的沉默,在成年人的时间里,就等同于默认。
念可的心情无端平添几分烦躁,不再想说话,手上的伤口还在疼,想离开了。
“边烨。”
女人嗓音清清淡淡,透露出一丝冷。
“以后,为了减少这样子的麻烦,我们再也不要联系了。”
“念可,不,不是这样…我可以解释。”
“道理都懂。”
季念可说着。
人生在世,谁不想做一个有情有义的好人,谁又愿意无缘无故地做一个背信弃义的背叛者。
可是,背叛容易,好人难做。
每个人哪怕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也许都有自己的苦衷。
不过,苦衷这个东西,充其量只能让自己原谅自己,却不能让别人原谅别人。
…
因为刚才被芸汐母亲拉拽,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绷带又有一些错位。
薄西琛和强行要求念可再去科室重新包扎一下。
念可有些惫懒,但是说到底还是自己的身体,最后还是去了。
念可一个人去包扎,薄西琛和这次却没有作陪。
走廊里绿意盎然的植物名贵又清新,落坐在地上,挺拔优雅。
白色的墙壁和绿色的植物搭配出来有一种高星级极简主义酒店的感觉。
事实上,这家医院就是走的酒店疗养路线,十分美丽。
男人直到目送念可的背影离开,边烨看着窗外金色的落在男人肩膀上的阳光,吐出三个字。
“薄先生。”
薄西琛和一开始没有理会他。
过了一会,两只手插在兜里。
西装笔挺,慢慢地转过身。
他不发一语,但是目光沉冷。
静默地看他一眼,这就是他的交流。
边烨的身高与他相近,两个长相俊美高大的男人一起站在走廊中间,来来往往,引来许多护士的驻足注目。
“实话说,您应该还是很爱念可的吧。”
薄西琛和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
“你想说什么?”
边烨笑笑。
只是那个笑,不是什么苦笑,也不是什么发自内心的笑。
那是一种很特别的笑,可能就只是一个面部表情
,没有任何情绪。
一种氛围在两个男人中间弥漫。
男人与男人若是有没有硝烟的敌意,外人看不出,彼此却感觉很明显。
“同样是男人,就不用演戏了。念可确实很不错,你喜欢她不意外,只是不知道,你喜欢她到底有多深。”
薄西琛和闻言单侧扯唇角笑了出来。
“薄先生在笑什么?”
“没什么。”
边烨看他这样的态度,有些气恼。
有些人求而不得,可他却不求而得却不珍惜。
“薄先生,请你惜缘。你要清楚,给她伤害最大的流言不是我,而是你。”
那些应接不暇的出轨流言,才是对一个婚姻中女人最大的伤害。
“这是我们夫妻两个人的事,你又是站在什么身份位置上质疑我?不觉得太搞笑么。”
一番话落,边烨脸上已经是一阵青一阵白,欲言又止,可是又确实理亏词穷。
不管怎么说,薄西琛和现在是她的丈夫,而她是别人的丈夫。
夺人所爱,君子不为。
可他早就不是什么君子了。
…
念可重新包扎了伤口,一出来,就看到两个穿着黑色衣服保镖一样的人走过来。
“季小姐,我们是薄先生的保镖。薄先生说在车上等您,我们带您上车,一会送您回去。”
念可被烫伤,也没有功夫想那么多。
刚巧今天也累了,带着伤口打车或者开车都不方便,薄西琛和愿意送,这也没什么。
“可以。”
女人落下两个字,就跟着他们走了。
一辆黑色的宾利欧陆,薄西琛和确实有这辆车。
薄西琛和豪车有很多,像她的鞋一样多。
但是有几辆是他平日格外偏好喜欢当作座驾的,这辆宾利欧陆虽然他驾驶次数不频繁,但是宾利本来就是他比较喜爱的汽车品牌,因此也开过几次。
只不过女人惊鸿一瞥,总觉得这车跟往日之前见过的那辆却有些不相同。
不过至于到底哪里不相同,念可一时半会还反应不过来。
然而等她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砰——”
“唔。”
女人一上车就被用布料捂住了口鼻。
念可心中大惊,神经一下子就被恐惧给攫住。
但是念可总体还是冷静的人,她没有挣扎,可是快速地环视了一圈车内的环境。
这里一共有四个彪形大汉,随便出来两个就可以彻底把她打趴下。
显然,硬碰硬是绝对行不通的。
只能想想有什么别的办法,可是别的办法,需要她知道到底是谁做的。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绑架?
还只是强行见一面?
如果是后者,那最起码自己的安全不用担忧。
但如果是前者,一切就不好说了。
“你们是谁?”
也许是她的声音过于冷静,让两个黑衣人还有些意外。
没有人回答她。
“是谁派你们来的,是要杀了我,还是想见我。”
“这个,我想薄太太不久应该就知道了。”
这一次,换作是念可没有说话。
他们应该是不会告诉她的,这样问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期间念可迷迷糊糊差点要睡着。
再次清醒过来,手上火辣辣地疼。
迷迷糊糊她好像做了个梦,又或者是简单的幻想。
她感觉到薄西琛和似乎在医院里找她。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着急,四处在找人问。
就在这时,一个模糊的人影走出来走到他身边。
她一头的长发还有白色仙气飘飘的长裙,乍一看这个女人跟自己有点像,但是怎么看也看不清她的脸,念可想知道她是谁,却分辨不出。直到她开口说话。
“君和哥哥,你在找我妹妹吗?”
“她已经跟一个男人坐车回家了,那个男人你也认识,叫什么…哦,好像姓兰。”
“不是,我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自己”出现了。
画面中的她仿佛还是十六岁的样子。
她拼命地想要大喊,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她赶过去,想要拉住薄西琛和,但是人影憧憧,她根本无法接近。
最后,她隔着很远很远的人群,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人并肩在她的视线中消失。
“不要走…”
莫名让人感到矫情的梦境,念可在这个时候乍然而醒。
她大口呼吸着,梦里出现的那个看不清人脸的影子,虽然她看不见她是谁,但是她知道,那就是季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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