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忘川见着魏懿端着鲜血走远，随手擦去嘴角的血迹。
他自然不在乎自己会去哪里，魏懿帝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最大的本事，不过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闹一闹而已。
幸好，她还有归处。
雪灵山。
忘川醒来，四周围绕着药香。
“你可算醒了！”
赤伶将药递给他，“魏懿究竟对你做了什么。竟让你变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两天！”
那天忘川刚回雪灵山，便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我的好姑姑，你就不要念叨我了。”
忘川乖顺的将药给喝个干净，手腕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你可知伤口不能愈合代表什么吗？”
忘川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体内的灵力已经越来越淡薄，想必……
忘川不愿再去想，娇声央求赤伶。
“姑姑，你那能维持人形的药再给我几粒吧。”
若不是那药撑着，恐怕她早就殒了。
赤伶不愿她变成这个样子，“听姑姑的话，离开魏懿吧。”
离开魏懿？
忘川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离开魏懿。
五百年暗自欢喜，哪里是能说散就散的。
忘川轻轻一笑，睫毛微颤。“没了他，我也是要死的。”
她不愿再说这些，只问。“姑姑，孩子怎么样了？”
“他……”
看见赤伶的犹疑，忘川明白多半事情不妙。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唉……”
赤伶叹了一口气，“你同我过来吧。”
冰池。
忘川淡淡一笑，“我现在没什么舍不得的，姑姑便帮了我。”
说完，她便运力，要将体内的灵核逼出来。
“慢着。”
赤伶拦住了她的动作。
“阿婳你可想清楚了？”
忘川现在什么都不怕，“姑姑，你懂我的，我想让它活。”
“好，我可以帮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救它可以，不过你只能选择其一。若它活，你便离开魏懿，若你不愿离开魏懿，我便不会帮你。”
赤伶话音刚落，魏懿的声音便传来，房门被风吹开，魏懿冷脸站在门边，眸中的恨意，仿佛要将她打入无边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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