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层铁架床,陈旧的木质方桌,旁边摆着两把同样陈旧的椅子。
马桶和洗手池也都在这一个房间里。
墙面刷了大约一米高的绿色油漆,已经斑驳掉块了。
墙上挂着几幅美女海报。
安鹿是稀里糊涂跟进来的,总觉得气氛特别诡异。
刚才一路上也都阴森森的。
程熠伸手摸了摸桌面,吹掉手指上的灰尘,“你猜这是什么地方?”
安鹿脑子转了下,小心翼翼道:“不会是……监狱吧?”
男人不置可否,笑着拿起之前在走廊里取到的肥皂。
“连肥皂都要编号。”安鹿嘟哝了一句。
她抱怨的时候,程熠已经从肥皂里取出一个小东西。
安鹿眼睛里比金属反射的光还要亮:“钥匙!”
“嗯哼。”程熠把钥匙扔在桌面上,拉开旁边的两把椅子。
安鹿问:“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男人挑了挑眉,“你说呢?”
“……”就知道,肯定不会这么容易。
安鹿也跟着他一起找,连布满灰尘的墙角都不放过。
终于在洗手池上面发现刮胡子的刀片:“熠哥哥,这个有用吗?”
程熠放下枕头边的木盒子,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刀片。在屋内墙上扫视一周,望向门边那张玛丽莲梦露。
美女海报被他毫不留情地剥开,里面有几个形状各异的小木块。
安鹿傻眼了:“你怎么知道在这里?”
“电影情节。”他轻笑,取出那几个小木块,“肖申克的救赎,看过吗?”
“……没有。”这种题材的电影不符合她的口味,因而正好是她的知识盲区。
她默默地看着他用这几个小木块打开了枕头边的盒子,又得到一个线索。
两人拿着线索到另一个房间,门口写着医务室。
医务室比牢房亮堂得多,空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比牢房里潮湿的霉味也好闻得多。
安鹿四处打量一番,指了指办公桌旁边的柜子,“那里那里。”
柜门上有一个小小的锁孔,感觉和他们得到的钥匙差不多。
程熠摸摸她的头,走过去,把钥匙插进锁孔。
“开了开了!”
安鹿激动地拉开柜门。
等看清柜子里面的东西——一颗人头和两只断手,忽然间面如土色,尖叫着扑进身旁男人的怀里。
娇软的身躯撞在胸口,程熠猝不及防,身形晃了晃,手在半空中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地拥住她的背,轻轻拍了拍。
安鹿惊魂未定地在他怀里发着抖,“有鬼呜呜……”
小姑娘瓮声瓮气的,眼泪都冒出来了。
程熠收紧了手臂,感受着胸前热乎乎的小脑袋,虽然心疼,唇角却无法抑制的微微上扬。
不可否认他存着私心,这会儿居然觉得有点高兴。
温香软玉,人间天堂,如果能一直抱着她,似乎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也甘心。
然而享受归享受,总不能任由她哭下去。
“好啦。”他轻声哄,“别怕,那不是鬼。”
“那是死人……”
“也不是死人。”程熠失笑,“是人体模型。”
“……”
“乖,别怕。”他吻了一下她的头顶,轻得让人察觉不到,“哥哥在。”
安鹿吸了吸鼻子,红通通的眼眸抬起来:“我不要玩这个了,好恐怖。”
“好,不玩了。”他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他们主动放弃的时候,密室的老板一点都不意外。
显然,安鹿不是第一个被吓哭的女孩子。
为了补偿她哄她高兴,程熠给她抓了两百块钱的娃娃。
“这九十年代的破机器什么时候能换一下啊?每年期末都来这么一出。”
“走了走了。”
身后学长学姐们七嘴八舌地抱怨,安鹿则是一脸懵,东张西望着。
保安大叔把闸机全都打开,吆喝道:“都别挤,一个一个进。”
“大叔,什么时候能修好啊?”
“中午需要重新刷卡吗?”
大叔摇头:“不用了。都注意秩序,进去之后不要喧哗。”
安鹿跟着队伍往前走,进了自习室,开始寻找座位。
因为系统坏了不能分配,只要找到空位就能随便坐。
可她从一楼寻到四楼,连安全通道的楼梯都坐满了。
正沮丧地准备打道回府,站在电梯门口,突然胳膊被拍了一下。
安鹿回过头,望着面前的陌生男孩愣了愣:“同学,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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