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生撕了?

  阿招眼中闪过一丝害怕,指了指破墙的方向,眼神询问华灼灼,你知道他是谁?

华灼灼哼了一声,走到她的面前,抽掉她手中的药瓶。

阿招愣了一下,望着空空如也的手。

华灼灼解开她绑在脖子上的布条,抠出药品里的药膏,抹在她的脖子上:“万金难得一寻的好药,只要不是深可见骨,抹上这药,一日便好。”

药效太好,又太珍贵,阿招伸手阻止了华灼灼继续上药。

华灼灼眯着眼睛看她带了一丝不解,她脖子上的伤,虽然上了药,但是上的药绝对没有现在手上的药好。

阿招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表示没事,要把药拿回去给忍冬。

华灼灼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噗嗤一声笑,自语道:“小哑巴真是个傻子。”

话音落下,一道锋利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让她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她嘴上的笑容隐去,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一道锋利目光的来处。

残破的高墙上,蹲着令她生畏恐惧,把她打入冷宫,掌握着她的命运年轻俊美的男人。

男人伸手抹在自己的脖子上。

华灼灼知道他抹脖子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不听话,直接身首异处。

阿招奔回院子,忍冬已经醒了。

两天两夜的高烧,让她的人看起来虚弱不堪,左半边脸依旧肿胀,被锤爆的左眼不在流血水。

她见到阿招眼泪刷一下子就下来了。

阿招连忙给她擦眼泪,摆手让她不哭。

忍冬憋了憋眼泪,还是没有忍住,阿招很着急,就在她手心里写字。

忍冬嘴巴微张,不可置信的问道:“公主,你的喉咙怎么了,你怎么不讲话啊。”

阿招抿了抿嘴,也是暗淡了一下,摇了摇头。

忍冬哇一下子,伸手打在自己的脸上,涕泪交加:“是奴婢不好,奴婢没有保护好公主,奴婢罪该万死。”

阿招抓住了她的手腕,抱住了她,拍着她的后背。

忍冬哭的撕心裂肺,好半晌之后,打着哭嗝,才慢慢的退出她的怀抱,泪眼婆娑,满目通红心疼的看着她。

阿招笑着给她上了药。

药效很好,第二天,忍冬肿胀的脸颊就不肿了,锤爆的眼睛也慢慢的结痂。

第五日,忍冬除了一只眼睛瞎了,用头发遮挡住,就跟在草原上一样,看不到任何受过苦难的样子。

冷宫里的弃妃没有东西吃,就想了办法扮成宫女的模样,偷偷的去御膳房,侥幸了偷了些,不侥幸的就被抓住,乱棍打死。

或者把自己仅有的贵重物品拿去给看管冷宫的太监,让他们帮她们谋一份差事,要求不高,只要能解决温饱,不在冷宫等死便可。

看管冷宫的太监,拿了她们的东西,高兴的时候会乐意帮她们,不高兴的时候就对她们一顿乱打。

阿招想回草原,想找怀让哥哥,想去问问长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可她对箫国的皇宫不熟,唯一熟的就是北渊。

但自从北渊上回给了药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他了。

夜深人静,她偷偷的出了门,顺着记忆向那三面环水的地方而去。

一路上提心吊胆到达,就看见北渊从那房间里出来,她刚要举起手,只见几个魁梧的侍卫,窜了出来把北渊押住。

她连忙躲闪,押着北渊的侍卫走过她躲闪的地方,把北渊带走了。

阿招纠结了一下,抬脚跟了上去。

说也奇怪,他们走的这条道,连个侍卫都没有。

阿招害怕穿着鞋子走路声响太大,脱掉了鞋子赤脚走,一直跟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幽深素雅的宫殿,没过多时,宫殿里穿来了皮鞭抽打在人的身上的声音。

阿招听到这声音,心忍不住的抖了抖,是北渊,北渊在被人打。

宫殿门口有守卫,她绕着宫殿的墙走了一圈,看见了一棵树,

在草原上,她爬树最在行,而中原的这棵树,她轻而易举的爬了上去,从树上跳到院墙上,慢慢的从院墙上下去。

啪啪啪,鞭子抽打的声音,从偏殿中传来。

阿招慢慢地挪了过去,趴在窗户缝前,看见北渊被绑在椅子上浑身血淋淋的,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凤凰刺绣华服的女人。

女人头顶着凤冠,手中拿着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