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的不堪,我和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狠狠剜他。

火辣辣的痛意蔓延,我真的想对他破口大骂。我想到后果,只能忍气吞声。

几分钟过后,他离开,甚至替我整理好衣裙。

扔下裙摆,他问,“你真的要去?应知行不是想让你做临时模特,他只是想睡你。”

“不然怎么样,我人微言轻,惹不起你们这样的大人物。应总不过是想睡我,您不是接连睡了我三回?”

他折磨得太厉害,把我的戾气逼出了些。

我没敢挑明了骂他,却也是话中带刺。

他不怒反笑,勾起我的下巴,“那我给你个机会,跟我,怎么样?”

我迎上他深邃的眼眸,白亮的灯光衬得他眸色如水,潋滟中仿佛有一丝温柔。

身体的疼提醒着我,这人不过是空有一副好皮相的玉面修罗。

跟了他,我的未来才更渺茫吧?

但蒋戎绝对不是。

我有种预感:如果我跟了蒋戎,有朝一日离开他,他会毁了我。

这个人肯定有极其**的占有欲。

我保持理智,“蒋先生,我知道我几斤几两,不会痴心妄想。”

他打量我,眼神古怪。

一股阴沉之气涌上,我忍不住颤抖。

许久,他反手挪开门闩,“想干什么,就去干吧。”

推开门,他快步离开,并不回头。

我抵在镜面上,盯住他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他最后那句话,是威胁?还是他折磨我,满足后的恩赐?

很巧,不等我想出个名堂,应知行闯进来,拉我出去,“你说你要学习,结果拖了这么久。你身体这么弱啊,居然晕倒在自己反锁的换衣间里。现在怎么样,还好吗?怎么办啊,要开始了,你该上场了。”

我晕倒在隔间?

想想就好笑,我明明是在那里被人无尽羞辱。

大概,这就是蒋戎让人编的谎话吧。

会所那晚过后,我知道姓梁的特别有钱,在这里还特别的有权势。

这样有钱有权的男人见到蒋戎都这样,蒋戎的影响力可见一斑。他要是派人扯个谎,就算应知行有疑惑,也不敢多嘴一句吧。

稀里糊涂被推到后台,又有人把我扯过去按在化妆镜前。

那人长得高,应该是个男的,不过gay里gay气的,就是我想象中化妆师的模样。

他尖细的嗓子叨叨个不停,“我说小美人,你怎么胆儿这么大,都快开始了,还找不到你人?哎哟喂,我化妆想要慢慢来,这么赶算什么呢。”

我绷着脸,不发一言。

我还郁闷呢,先是因应知行害得被赵绾绾记恨上,又被蒋戎折腾。完事应知行又不由分说把我拉到这里,谁都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严格来说,是我说什么,他们都当作放屁。

几分钟过去,化妆师又不甘寂寞,“不过小美人你底子是真好啊,我寥寥草草随性发挥,你居然就能这么美,简直就是倾城佳人。”

我:“……”

他不仅娘,说话还恶心。

化妆间通亮的很,因此沈乐瑶经过我时,我将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自小百般折磨我的姐姐,逼我母亲的女人的女儿,我怎么会认不出她?当年我承受不住跳海自杀,她的“功劳”也不小。

显然,她也看见了我。她骤然停住脚步,生猛地拽开化妆师,扯我的胳膊,“你是沈乐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