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千萍没有露出期待的神色,蹙眉说道:再多证人也说服不了我,也束缚不了我。

这是她会说的话。

禹承宣又是怀念又是心焦。

那你总得给我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千萍,给我个机会,重新认识,重新追求你,好吗?现在当务之急是你养好身体。

我怎么了?之前发生什么事了?

你出了点意外,大出血昏迷到现在。

黎千萍的眉头就没松开过,脑子一片空白的感觉让她很不安,很焦躁。

什么意外?她胡乱的摸着自己的四肢,又摸到自己的腹部,感觉到那里皮肤有不同,下意识掀开衣摆。

苍白的肌肤上有一道粉色的疤痕。

脑海里忽的闪过腹部刀口被胡乱缝合的样子,她仿佛孤零零躺在床上,血流如注

愈合已久的疤痕仿佛被撕裂,极快地抽痛了下。

啊!

她捂着那里,冷汗淋漓。

怎么了?还痛吗?禹承宣大惊,急惶惶的扑过去想要查看。

别碰我黎千萍死死将自己蜷缩起来,刚才那一下剧痛快得像是幻觉,但那个血淋淋的画面像是被印在了脑海中。

她不甘心想再去回忆,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禹承宣忙派人去把院判找过来。

老太君听说黎千萍醒了,没急着过去,而是去佛堂拜谢菩萨。

她之前是不信这些的,也是图个慰藉和希望,就连佛堂都是新布置的。

可她敢保证,自己在祈祷的时候绝对是很虔诚的,给那些寺庙捐的香油钱也是诚意十足。

寺庙里千萍的长明灯最大,找住持开光的翡翠也是水头顶好,有灵性的,如今就摆在千萍的房间。

多谢菩萨显灵,多谢菩萨显灵,求您再发发慈悲,保佑他们小两口能和好如初

老太君激动念叨完,就匆匆去看千萍。

院判赶来,也有些激动,检查后,说黎千萍的身体没有问题,失忆要么是那时候失血过多造成的后遗症,要么是在逃避某些痛苦的记忆。

老太君惊讶过后,按捺下内心莫名的喜悦,问道:会恢复吗?

不好说,可能某个契机就想让她起来了,可能一辈子也想不起来。多说说从前的事,故地重游,也许能促进记忆的恢复。

禹承宣跟老太君对视一眼,祖孙默契地觉得千萍还是不恢复记忆的好。

黎千萍看到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不由咬唇,总觉得他们不想她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