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雨橙矮身探进车座,寡淡的期着玻璃外顾嫣儿在的方位,嘴角牵出意味深长的笑:“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不过是在各取所需。”
这件事算告一段落,彼时黑晶色的汽车稳当的停在靳家的公寓门前。
宫雨橙跟米容告别后,拎起卡其色的挎肩包,高跟鞋踢踏的的声音敲击在青石道上。
拉开门,两道欣长的影子涌进视线。
除了厚着脸皮留在这里的靳以姗,还多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妇人。
宫雨橙敛着眼皮,目不偏视的从她俩跟前擦肩走向二楼。
靳以姗尖锐的声音在后头炸响,“宫雨橙,你倒是反了天了!看见妈在这竟然连声招呼都不打?”
不错,那位姿态丰饶的坐在沙发上的妇人,正是靳子博的母亲,宫雨橙的婆婆。
宫雨橙窒在原地,轻轻回头,脸上挂着软绵的笑,道:“妈,好久不见。”
靳母手中执着一盏瓷白的杯子,傲气的将下巴点起,声音不咸不淡,“别,我可担不起你这一声‘妈’。”
宫雨橙倒没想跟她计较,仍是不温不火的笑着:“没什么事我就先上楼了。”
哐啷一声,瓷杯子被震碎在茶几上,茶叶渣淌了一玻璃。靳母冷着一张脸,鼻翼轻微的缩着,语气也凉下几度,“宫雨橙,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没说你两句就想着要走,这整栋房子都是我靳家的,你能走到哪去?”
宫雨橙不怒反笑,搞不明白她们这是在唱哪出,“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靳母声音更甚尖锐,“我说过别叫我‘妈’了,你不配!”
“宫雨橙,我念你好歹是阿北法律上的妻子,你两要搬到这外面来住我向来没意见。但你看看你现在,好好的阔太太不当,出去抛头露面!要不是以姗把我喊过来,我都不知道你给我儿子捅出了这么大的祸患!你这么不检点,让外边人会怎么想我儿子?我靳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靳母一番狠话撂下来大有咄咄逼人的气势,持续的低气压让空气紧张的打了个旋。
宫雨橙剔了眼她,咬肌轻轻的绷着,皮笑肉不笑的靠近:“你真说对了,我就是好好的阔太太不想当,要抛头露面。看来你对我很有城建?”
靳母脸色一变,旋即缓和过来,眼底也染上轻蔑,“也就你还有脸承认。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即使进了靳家的门也一样野鸡变不成凤凰。幸好我儿子不会看上你,不然怕是恶心个几辈子都恢复不过来!宫雨橙,你真是好样的。”
宫雨橙半磕着眼皮,淡淡看向靳母,凉凉回道:“靳夫人,骂人之前麻烦你先找找自己的身份。你说我是变不了凤凰的鸡,那你又高贵的到哪里去呢?你出生小门小户,进了靳家几十年了,性格嚣张跋扈,还是一遇到什么事情就暴躁,像个泼妇似的动不动就骂街,所有人都以为你是个疯子。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宫、欣!”一声怒吼从门口传来,靳子博推门进来,眼底的杀伐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