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侧目看他,三公子这般反应倒是意料之中的事。

特意晾了这么多天,堂堂晏皇陛下退朝的时候走的飞快,后头有虎狼在追都不见跑得这样快,只想让自家三公子早点想明白。

偏偏这厮好似把所有心力都用在家国大事上,到了自个儿的终身大事上,竟愚笨至此。

沈执操碎了一颗心,忍不住伸手掐住三公子的下颚,让其对上自己的视线,正色道:

不是为兄说你啊,你要管小叶的事,你也得有个名分吧?不然你是打算顶着首辅大人这个名头,把议政殿上那些大臣的家事都管了?

沈玹都被自家长兄掐懵了,什么名分?

沈执见他如此,一双丹凤眼里笑意泛泛,饶有兴致地说道:这名分嘛,自然是夫君啊、相公、官人

沈玹很是认真地听完,只想问这几个称呼究竟有什么分别?

长兄!三公子面色微僵地打断他,就不能是别的?

沈执摇了摇头,送他两个字,不能。

然后,三公子又不说话了。

沈执见他这模样,也不知道这人又闷多久,但是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再啰嗦也无用。

他眼角微挑,道:你要是不说话,就别在这杵着了。

沈玹越发无言以对:

沈执伸手还抬脚在他小腿上踹了一下,催促道:想不明白就回去想,待会儿阿酒回来看见,还以为是为兄怎么欺负你了。

沈玹被赶,当下也不好再多待,原本想着来找长兄事情就迎刃而解,结果话没说几句,倒被莫名其妙地说教了一通。

他一脸郁郁地转身就外走,步履比平时稍慢。

沈执站在窗边看他,又好笑又好气,还有那么一点不忍心,当即开口道:等等。

长兄?你也觉着那事不妥了?沈玹当即转过身来,眸色如星地看着他,就等自家长兄开口说一句,叶知秋的事,他出手管了。

沈执心道这弟弟就是平时被我惯坏了,瞧瞧这样子!

做长兄的一横心,无视了三公子眸中的希冀之色,很是无情地开口道:

谁要同你纠结那事了?我是瞧见你闲得发慌非要去管别人的事,故而让你去陪陪老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