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林欢颜看着翠儿,干涩的眼睛又有泪水在眼眶打转了,翠儿抱着林欢颜,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您终于熬出头了。”

而墨书文确实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不想重审,一旦重审,就证明自己是真的冤枉了林相,林相不仅是林欢颜的父亲,是他的岳父,更是他的恩师。

想起林欢颜那时经常带着墨书文和陆骁到家里玩,林相在家时,就总是叫他们三个为人之道,读书写字,琴棋书画几乎都教,不得不说林相确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林相对他而言,是恩师,从小的陪伴教导,更是比自己的父亲更亲,如果真是自己冤枉了他,墨书文不敢想,也不愿想……

“太子,朕问你,究竟除了在酒馆,还有没有听说什么谗言!”墨书文不敢再瞒,既然皇帝一次又一次这么问了,就证明他们肯定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佛则绝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揪着他不放。

“那天太子妃跟儿臣说,希望儿臣能够想办法重审此案。依依告诉儿臣,她曾向自己的父亲求情,少卿大人告诉她,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重审,怕林氏的势力太大,很多证据已经被销毁了,儿臣担心真的会有这么一天,才自作主张先行对林氏问斩。”

听完墨书文的解释,皇帝再次中气十足地问到:“秦氏,你父亲已然在这里,你确信秦少卿曾经对你说过这些话吗?”

秦少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赶紧跪下,“老臣冤枉啊!自从秦依嫁入太子府就从未回来过,臣如何会跟她说这些。再不济,臣从未跟家里人说过任何公事,别说秦依了,就是臣的妻子都未曾晓得这些事,还请皇上明察啊!”

墨书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依依,你可是多次说过父亲跟你说过这些事情!”

“殿下怕是也被她所迷惑了。当初殿下上门求娶秦依之时,臣就一直很不明白,这下终于搞懂了,怕是和她娘一样用尽种种谗言骗了殿下。臣一直不喜去她娘那里,正是这个原因,满口谎话。”

林欢颜在那里听着,很想说什么,奈何开不了口,只好扯了扯翠儿的衣袖,翠儿恭恭敬敬跪下,“小姐开不了口,可是奴婢冒死也要问一问侧妃,相爷与你有何仇,竟容得你如此诋毁他!太子殿下可知,不仅如此,就连那些所谓的证据,令牌!都是这个毒妇指使相爷的贴身小厮所放!”

墨书文心里所有的防线,悉数崩塌,然而这个时候才没人管他心里想些什么。“朕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按理说林相跟你素不相识,你竟耗费如此大的心力加害于他,究竟为何!给朕好生回答!”

亲依知道自己今日是逃不掉了,她像个疯子一样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们问我为什么!你们竟然会问我!”她先是看了看她的父亲,“从小,您就几乎从来不看我,我就像个透明的人,你们所有人都看不见我!可是曾经有个人他对我说,不是没有人喜欢我,只是我还没有遇见那个发现我的好的人。”

她一脸温柔地看着墨书文,“你可能压根就不记得了吧。从那以后,我的视线总是落在你的身上。可是你却总是一天到晚的围着她转!”秦依恶狠狠地指着林欢颜,“她已经有那么多人喜欢了啊!凭什么连你也要围着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