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以琛下颌角的线条绷紧了一丝,沉声嗯了下。

做面部修复手术需要一定的恢复时间,可能她也是想等情况再好点,再出现在你面前,别灰心佘云怡低声安慰。

贺以琛嘴角微微扬了扬,情绪似乎比较平静:我没灰心,现在每个月放假我都会去她老家看看,总有一天会碰到的。

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不管需要多长时间,总会再见面的。

佘云怡听得贺以琛这般说,也欣慰地笑了笑。

只要心中有希望,那所有的事情都不悲伤。

佘云怡正要再说点什么,猛地看到贺以琛颈脖上有一块很明显的凸起伤疤,一看就是没有处理妥当导致。

这疤你怎么弄的?为什么yb独家没好好处理?

佘云怡身为医生,曾经也多次帮贺以琛处理救险任务时留下的伤痕,自是清楚这样的伤疤痕迹一下就是没做处理导致。

贺以琛反手摸了摸颈脖上的那块凸起,淡声道:是那天留下的,每次看到这疤就能想起那天的事,这样也提醒自己永远都别忘记。

佘云怡脸上的神情敛了敛,一时间心底五味具杂。

但愿老天能看到贺以琛的一片用心良苦,让他早日和叶予溪重逢吧

一晃临近年关。

好几年没下雪的宜阳市破天荒下起了鹅毛大雪,整个城市到处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贺以琛裹着军大衣,从宜阳飞到陵城,然后买了壶好酒,去陵园看望叶父。

以往每次来他都是带着鲜花和水果,现在过年了,也该喝喝酒唠嗑儿了。

叶叔叔,我又来看您了,您别嫌弃,也别生气现在快过年了,我给您带了壶酒,您在那边尝尝,不知道这个味道您喝得习惯不。

贺以琛用手套扫了扫墓碑前的积雪,直接坐了下来,然后将酒瓶盖拧开,将白酒缓缓倒落。

甘甜的酒香瞬间沁鼻,透着令人心神安宁的气息。

再过一年我就到了退伍时间,那时候您总该同意让我和叶予溪在一起了吧?您放心,我一定会惜命,好好活着,然后照顾她保护她,再也不会让她收到一丝丝伤害

贺以琛叨叨絮絮说了很多,直到整瓶酒全都倒完,他才缓缓起身,然后对叶父道别离开。

来的多了,陵园的看管员也认识了他。

大过年的还过来看岳父啊?看管员对着贺以琛打招呼。

贺以琛笑着点头:过年了,您也还没放假。

嗨,过年归过年,这里还是得有人守着才行。

看管员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看着白发苍苍,但是精神还挺不错,每天在整个陵园上下台阶转悠一圈,都不觉得费力。

离开陵园,贺以琛准备在陵城到处走走,然后继续坐飞机回宜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