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交到自己手上的江山。

霍怀琛得守!

光阴似箭,转眼已三年。

霍怀琛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夏栀当皇帝时,群臣各怀鬼胎,都想将她从帝位上赶下来。

他才不得不应了她的要求,成为摄政王代为处理一些朝政。

而霍怀琛当上皇帝之后,除了立夏栀为后惹得重臣的反对。

这三年,没有人说他的不是。

包括楼子轩!

隐国上下一心,这三年来,亦是国泰民安!

霍怀琛时不时会微服私访,他想看看民间是否还有关于夏栀的负面消息,他好纠正。

她已经死了,他想她死后留芳。

又是一年立春。

霍怀琛下江南,隐于一间清雅的酒馆喝茶,听着客人们的闲聊。

“二柱,兄弟我给你提个醒,你那媳妇生的孩子,看着不像你的,你可千万别被骗了,而且她三天两头不在家,准是出去偷汉子了,留下你一个人照顾孩子,别有居心!”

“谢谢兄弟了,俺媳妇人很好!孩子不是俺的又怎样,她还是我媳妇!”

这人憨厚的声音,引起了霍怀琛的注意。

他便瞥了他一样。

老实的人,朴素的生活。

那是霍怀琛想要的。

这次江南之行,待霍怀琛再回到隐国时。

楼子轩禀报了一件事。

“敌国四十万军队来袭。边境没守住,我军士气大减。”

楼子轩话里的深意,霍怀琛懂。

圣上需要御驾亲征,鼓舞士气。

……

行兵,扎营。

又过了二月。

山谷间的夜色很宁静,也很美。

霍怀琛来了兴致,喝了几口酒。

他瞥见楼子画从军营中出来,他举起手中的酒坛,冲他招了招手,“楼将军,来喝一杯。”

楼子轩走了过去。

同他一起,坐在山间的草地上。

楼子轩拿过了他递过来的酒坛。

有个问题一直让霍怀琛在意着,知道答案的人,一个是夏栀,一个是楼子轩。

夏栀已经死了。

他只能问楼子轩,道:“楼将军,夏栀左心口的伤,她说是为你而伤的,你可知是如何伤的?”

楼子轩喝酒的动作停止。

他瞥了一眼霍怀琛,道,“她是这么说的?说那伤口是为我而伤?”语末,轻笑出声。

“难道不是吗?”

“陛下,她说真话的时候,你不信,她说假话的时候,你偏偏信以为真。”

楼子轩站起身,将喝空的酒坛子重重砸在了地上,道:

“你真以为当年圣上是因为苏箐箐的死才将你从牢里放出来的,不是!是夏栀以死相逼,朝着自己的心窝捅了一刀,圣上爱女心切才放了人,她怕你内疚,没敢告诉你,结果你从未感激过她,反而觉得她是罪无可赦的杀人凶手,她都已经死了,你还非要困住她,立她为后!我——真替她不值!”

霍怀琛的神情很是淡然。

苏容华告诉了他很多,他不曾看到的夏栀。

在他的心底,夏栀已经成了在这世上对她付出最多的人。

最好的人!

是此,他对楼子轩的话没有吃惊。

只是感激,他喝了一口酒,苍凉的笑着:“哈哈哈,她是为寡人受的伤,是为了寡人!”

随后又哭又笑。

楼子轩摇了摇头,冷笑: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