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小丫头呢?”

等处理完走尸,白誉才发现,林菱不见了!

不会在浓雾里被他们误当做走尸给砍成肉块了吧?

如果是,那就是可怜了。

“她一定是有办法跟踪韩梓枫。”

“既然她有办法为什么不说?”白誉目光扫过满脸戾气的顾渊,哦了一声,语调拉得老长,“我知道你容易得罪人,没想到却得罪的那么彻底。”

明明有他们相帮会更加有保障,可林菱宁愿一个人硬抗,也不肯接受他们的好意,这都是顾渊惹得祸。

“你有意见?”

“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转过身去,肩膀却抖动不停,顾渊气得牙痒痒,一脚踹过去,被白誉灵巧的躲过。

“赶紧派人去找吧,再浪费时间,等韩梓枫养好了华清兮的魂,给她重塑肉身,篡改她的记忆,你妻子变成别人的,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顾渊一噎,愤愤的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

韩梓枫回到了断层崖的底部,将方茗尔像丢垃圾一样随意一扔,然后横抱着韩巧巧的尸体走到一副准备好的棺木前,生怕会弄疼她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放下。

他背对着洞口,说道:“既然跟来了,有什么话进来说也无妨。”

林菱的气息他早就感觉到了,因为只有她一个,韩梓枫才放任她追踪。

至于她会不会给顾渊传信,韩梓枫是不怕的,进入了他布下的迷阵,再想给外界传递信息,就凭林菱这点功法,还做不到。

她动用本家灵鸟,平静的跟了他一路,没想到还是轻易被他发现了,幸运的是,现在的韩梓枫貌似对她没有恶意。

林菱从容的走入山洞,一眼就看到了动弹不得,只剩下一口气的方茗尔,指尖一动,荆棘鞭应召出现在手中。

“我允许你进来盘问,但是她的命是我的,只能由我亲自动手解决。”

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清冷语调传入耳中,林菱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深知韩梓枫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徒,疯子,不敢挑战他的底线,深呼吸,把胸中的那股怒火压下。

林菱走进方茗尔,为了吊住她那口气,肉疼的拿出一颗安魂丹塞进了方茗尔嘴里。

片刻之后,方茗尔幽幽转醒,看到眼前的人是林菱,没好气的翻了白眼。

“呵!”林菱一声冷笑,一巴掌抽方茗尔脸上,让她惨白的脸上多了一丝颜色。

“你敢打我。”

方茗尔怒目圆睁,血管都要被她撑爆了。

林菱站起身,居高临下的蔑视着她,“打的就是你,难道打你还要挑时间么。”

“我只要一想到因为你这么一个懦弱胆小,卑鄙无耻的贱人,清兮受了那么多无谓的苦难,我就恨不得一刀一刀活剐了你,打你一巴掌,已经算是轻的了。”

方茗尔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拿她跟华清兮做比较。

如今林菱还如此贬低她,方茗尔如何能忍,当即破罐子破摔,与林菱互骂起来。

“我卑鄙无耻,华清兮高洁无暇?呵,要不是有你们这些所谓的仙门望族,把我们下界的人踩在脚底下,你们又比我高尚多少,不久仗着有个良好的出身,如果是我也生长在同样的环境下,华清兮算个什么东西,论美貌,论资质,她哪一点比得上我。”

“厚颜无耻的人我见得不少,方茗尔,你是其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林菱的话里满满都是讽刺,“就你这后天用丹药改造的脸,也配跟清兮比,还有,你平时都不照镜子的么?还是不敢照。”

她俯下身子捏着方茗尔的脸,轻蔑的继续说道:“照着别人的脸来改,还弄成一个四不像,被那些墙头草阿谀奉承几句,还真以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美人。撒泼尿自己好好照照,你那张自以为是的脸,没有上好丹药的维系,都塌了,跟个鬼似的。”

“你闭嘴!”

方茗尔真想挠花林菱的脸,她那眼神是她最厌恶的,也是最恐惧的。

“当初你死皮赖脸的攀附顾渊,不惜设计陷害华清兮,让他误会他母亲是被她所害,从此恨惨了她,又有何用?想借此上位,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哪怕是顾渊再恨华清兮,他心里最爱的女人还是她,你永远也讨不到好。”

“就算她死了,她华清兮也是顾渊名正言顺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方茗尔气急败坏,“我叫你闭嘴,你是聋了吗?”

啪的一下,林菱又甩了方茗尔一耳光,抽得她耳朵嗡鸣。

“怎么?事到如今还以为自己是顾渊宠爱的小情人,想要仗势欺人不成,再说,我林菱什么时候怕过你,就你这种消尖了脑袋破坏别人感情的贱货,本姑奶奶见一个想弄死一个。”

当然,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给这种女人机会的男人更加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是打不过,连顾渊,林菱都想削了。

好为华清兮报仇。

林菱的犀利怼得方茗尔反驳无能,只能干瞪眼,气得高耸的胸脯上下起伏。

总算出了一口气的林菱,心情舒爽了许多。

这个时候,一直看戏的韩梓枫,像是想到了什么,兀的开了尊口。

“她有你这么一个肯为她打抱不平,真心对待的朋友,此生也有了一点安慰。”

他不说话当个透明人挺好的,一开口,林菱心中的无名之火又开始熊熊燃烧,甚至比先前烧得还要旺盛。

“韩梓枫,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提她,若不是你,她也不会惨死。”

“你莫不是忘了,是你,虐待她,殴打她,导致她小产,最后还在她胸口补上一刀,杀她的人是你,你这个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