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江这个社长一向只是充当门面,做甩手掌柜,从不干涉社里的事,这次也一样。

魏醒醒的表情还在震惊与激动之间徘徊不定,小声地问书翦:书书,你也是来登记的吗?

书翦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陆星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手指叩了叩桌面,对秦晔道:我记得,社里的啦啦队还缺两个人。

还还有这回事儿?秦晔一脸蒙。陆星江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刹那间让他回忆起了F大网球社的金科玉律:队长说的都是对的,队长说错的我们把它变成对的。

从某种角度来看,陆少爷也算是队宠了。

于是秦晔点头如捣蒜,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状,问身后两个女孩子:你们愿意加啦啦队吗,有点辛苦。哦,还需要点舞蹈功底。

魏醒醒当即举手:没问题!我们是新时代吃苦耐劳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五好青年,跳舞什么的不在话下!说完用手肘戳了戳林芝,林芝嗓门响亮地应道:她说得对!

如果大一体育课选修的健美操也算舞蹈功底的话,那确实都是实话了。

她俩双双目露渴求地望着秦晔,气息传到书翦这儿,连带着她也把视线投了过去。秦晔赶紧退后两步,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抬手擦了擦额角被逼出的虚汗:那、那行,下周二晚上八点,社里例会,你们去网球场报到就行。

话音落下,门口的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平静下来才渐渐感受到空气中有一丝异样,发源地显然是陆少爷那儿。陆星江嘴角还微扬着,只是怎么看怎么像笑里藏刀,还是那种在酸醋坛子里泡过一夜的刀子。

门口三人的默契在这一刻达到了高度的统一,打了一声招呼后,就风驰电掣般闪身离开了。书翦想着一时半会儿还讲不完课,打算让她们帮忙带一份炒面回去,刚想开口眼前就只剩一阵风了。

寒风飘飘落叶,我心似一根苦瓜。

书翦把话咽进嗓子里,一转头就见陆星江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书中间听力部分的题目。她立刻低下头自我检讨了三秒钟,这么严肃的学习场合,她怎么能就想着吃呢,太对不起努力学英语的学长了!

满心羞愧的书翦,丝毫没注意到,身旁人打着看不清字迹的旗号,肩膀已经跟她挨到了一起。等她后知后觉右边耳朵被热气吹得有点儿痒时,一抬头嘴唇差点擦过陆星江的下巴。

她顿时严肃道:学长,你这样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