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漓月一想到昨夜的情形,再见他时。

文月看了看陆漓月,又看了看秦晨。她笑了笑:待字闺中的女儿家才能将头发放下来,世子想来是不了解

本世子哪里不了解,漓月如今,也算是姑娘家。

闻言,怜儿顿时高兴起来:正是呢,我家小姐就该梳时下最流行的发髻,还有这发簪,也要戴......怜儿拿着几样首饰不停地比划。

陆漓月一直不说话,她只静静的笑着。

秦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神色平静,丝毫瞧不出昨夜的事对他有什么影响。

直到文月与怜儿为陆漓月打扮好,他才起身:好了,该去用膳了。用过膳我们就出发,如何?

他说这话时看着陆漓月,陆漓月也不好再避着他,她点了点头,说道:好。

秦晨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他先行出了房门,往用餐的正厅走去。

待几人用过早膳,秦晨便为陆漓月戴上了早就备好的面纱,两人并肩走到府门外,而后由一众的丫鬟簇拥着她上了马车。

有百姓瞧见一名身形娇小的女子上了世子府的马车,却无人瞧见那女子的模样。

所有的行李都早已备齐,秦晨与管家交代好世子府的事宜,也跟着上了陆漓月的马车。

车夫一见秦晨上了车,便扬鞭催马启程,一行人就这样缓缓出了京城。

与秦晨跟陆漓月先前说好的一致,他们一路南下,风雪很快就掩盖了他们先前留下的痕迹。

众人一路便走边玩,一路上怜儿就像被放出鸟笼的小雀一般,这瞧瞧那看看,

也不回家,就是在不停地玩乐,回来还一直在陆漓月耳边讲述自己的见闻,连带着陆漓月也没有往日那般阴郁了。

而在京城武陵王府中,沈玄钧已然将自己关在陆漓月的屋内许久,任由侍卫如何叫,他也不肯出门。侍卫想推门进去,却被他厉声呵斥,赶走了。

那侍卫想起昨夜见过的怜儿,想着找她来劝劝沈玄钧。毕竟那丫头如今是唯一一个与陆漓月有牵连的人,

若是她能对王爷说些好话,说不定王爷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颓废下去了。

这样想着,那侍卫便出门去寻怜儿了。

陆漓月的院子本就偏僻,这边少有人来,陆漓月死后,除了沈玄钧,更是没一个人敢来这里。因此即便是沈玄钧一个人在这里,那侍卫也很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