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在冰释前嫌,而陆南王府的澜院却是乌云密布。

“我就说!乐阳真的是温心缇那个贱人!”落兰芷在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步,尖锐的声音好似要刺穿屋顶。

离桑一身夜行衣。端坐在圆桌上。瞥了一眼暴躁的女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之前那个府医的妻子被温心缇的人带走了,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说明他们很快就能知道当年的事是谁动的手脚。你得快点动手了。”

话音一落,落兰芷忽地踟蹰起来。道:“再......再等等吧。”

她一直对父亲和离桑的计划有些排斥。总觉这样做最后没有好下场。

离桑一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再等等?一旦陆景渊和温心缇重归于好,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到时候恐怕不止你得不到陆景渊这个人,就连丞相府一家三百口人。都要被牵连。”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这从一开始就不是她落兰芷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

“好......我知道了。”落兰芷低着头。眼神中闪过狠绝的神色,该来的始终都要来。

陆南王府门口。陆景渊正翻身下马,脸色并不好看。他是一个人回来的,虽然缇儿已经原谅了他。但说什么都不肯跟他回陆南王府,陆楚天也出言要她留在宫中。毕竟对外她的身份还是两人的义妹,乐阳公主。

而考虑到即将发生的事情。陆景渊也就同意了,在宫里有皇兄护着,必然安全许多,虽然道理是这样没错,但陆景渊对自己只能孤身一人回府,心里甚是不爽。

结果,刚到跨过门槛,下人就匆匆跑过来,道:“王爷,落王妃要见您,她说有话要告诉您。”

陆景渊眉梢一挑,想到落兰芷暗中做了这么多事,浑身霎时间散发出一股凉意,眼含冰霜,抬脚就往澜院走去,他到要看看,这女人还想玩什么把戏。

离澜院还隔了一个小池塘,就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怎么了,还哭?”

卧在软榻上看起来很虚弱的落兰芷闻言抬起头,泪眼婆娑,带着哭腔,道:“王爷,妾身这几日,老是做梦,梦到我们死去的孩子,它说好想我们,好想跟我们在一起,妾身好难受。”

说完掩面又开始哭泣,但是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她悄然撇开手指,只见陆景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落兰芷一愣,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信,那她还要再加一把火!

“王爷,当初妾身为了给你留下血脉,闯进王府书房,做出女儿家难以启齿的事,或许是给妾身的惩罚吧,才让孩子在妾身的肚子里就夭折了,妾身想给它立个衣冠冢,时时挂念着,还请王爷答应。”

然而,陆景渊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落兰芷心不断地往下沉,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怎么样,演完了没有?”陆景渊站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冷笑着开口了,“落兰芷,当年跟本王有肌/肤之亲的,根本就不是你,而是缇儿!”

闻言,落兰芷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他知道了!

“你不仅骗本王,还背着本王想要置缇儿于死地,呵,落兰芷你还真是狗胆包天!”

“王爷,王爷妾身没有!妾身从来没有骗过王爷,妾身是冤枉的啊!”落兰芷连滚带爬地从软榻上下来,扯住陆景渊的衣摆苦苦辩解。

“你是冤枉的?好,那就先关进地牢里,等查清楚再说。”陆景渊低头看向倒在地上的女子,声音残忍,“落兰芷,缇儿受过的苦,你也试试看。”